(攝於八里左岸木棧道~)
(攝於八里左岸木棧道~)
(攝於十三行博物館前~)
佑彥阿嬤最近在吃飯的時候,都會斥喝佑佑和彥彥,因為他們這兩隻最近(大概這一個多月)每次出去、吃飯都要帶他們「各自的玩伴」。
佑佑的好朋友叫「阿楞」,這是台語發音,國語叫「阿軟」,因為這玩偶「不是毛絨玩偶,本身很軟」所以佑佑取把他取名為「阿楞(阿軟)」。
彥彥的好朋友叫「小兔兔」,從去年中旬我們去花蓮進行七天六夜的東部行時,彥彥就帶在身上。不過有陣子沒小兔兔的消息,直到最近一兩個月小兔兔又重現江湖。
佑彥阿嬤之所以會生氣,是因為現在佑佑吃飯時,也會把他的「阿楞」拿在手上,佑佑吃一口,然後又餵「阿楞」吃一口。
佑彥阿嬤也說白天有時候帶佑佑、彥彥去仁愛公園,他們也都把這兩隻玩偶帶上,人手一隻。
也因為他們的好朋友不僅有歷史、而且因為每次都帶出去因此看起來都「髒髒的」。
「人家不知道的話,還以為咱的囝仔都沒在顧,拿e玩具都看起來髒髒e」,佑彥阿嬤抱怨著說。
因她很不喜歡佑佑、彥彥一直把玩這兩隻,而且是看起來是「不新、很二手」的這兩隻。因此佑彥阿嬤常會唸佑佑、彥彥幹嘛一直拿著這兩隻。
「沒關係啦,這是他們的好朋友,餵好朋友吃是分享,而且佑佑就要去學校了,到時候他要餵也沒得餵,那時自然會改了」,我告訴佑彥阿嬤,試著替我們家這兩隻小朋友打圓場。
佑佑、彥彥最近一兩個月剛開始帶這兩個好朋友一起出遊時,我是覺得反正放在車上,無妨。
但當他們下車也要把好朋友帶去「一起看風景」時,當時我是有些意見。
「等一下我們下車把『阿楞』和『小兔兔』放在車上,讓他們休息」,我告訴孩子。
「霞那(為什麼)?」,佑佑彥彥同時表達他們「有共識」的意見。
我當時只覺得為什麼要把他們的「好友」照進去,很私人、主觀的考量是:「這樣照片比較不好看」。
不過佑彥媽覺得沒關係,反正小孩開心就好。
我退一步想,反正這也是記錄他們成長的一個特定過程的特定現象,表示他們這一段期間有這兩隻好朋友,所以出遊他們如果要帶他們的「好友」,我們的立場也是:
「好,但你自己的好朋友要自己拿,不要最後反而要爸媽拿」。
戀物癖聽起來似乎負面多於正面,但富豪慣性的蒐集世界各地的蒐藏品、年輕人追逐特定喜好品牌的限量商品、美食專家珍藏各種百年好酒、周杰倫的蒐集各國跑車......等,這些成年人也都是對某物品有了情感的連結。
當大人有這樣的感情需求時,小孩子對小東西的依附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。
每個人心中都曾有自己的好朋友,小孩的成長的特定過程對部分小東西的依附性,也是他們人生經驗所必須。
我們應該要高興孩子的天真,也應該幸運孩子總能比成年人更永於實踐「活在當下」的感覺,為自己心愛的小東西付出感性,這種感情比成年人彼此的虛假互動不知道純真幾萬倍呢。
這是他們被藏起來的真感覺,這種和小東西共享生命的吃喝玩樂,是一種「分享」的層次,我不確定能維持多久,但大人沒必要提早小孩讓這種真感覺消失、雲散。
P.S.
以上雜寫、純記錄這段時間屬於他們心靈依附上的好朋友。
原文出處:http://blog.xuite.net/xalekd/940109/36429054
原始格子:佑佑皮皮.ho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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