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鋼琴的佑佑~
玩鋼琴的彥彥~
◎ 雜寫三則之一:傻傻
晚上時間都被孩子綁死,尤其學琴之後。彥彥還沒有正式學琴,但他看哥哥學琴也產生想學的興致。但興致是短暫的興奮劑,要維持一陣子的興致高調,需要認知和態度等自律。
因此這兩、三個星期先在家裡教彥彥彈琴,等他手指肌肉在發達些,鋼琴指法比較能恣意飛翔,不至於卡卡的。
至於佑佑,他學琴時老要我陪在旁邊,還不能在旁邊看報紙,我告訴他:如果有興趣繼續彈鋼琴,這是「幾年」的事情,我沒辦法一直陪你練,你先自個兒練。
但為人父母者還是會不經意跑出「被需求感」,尤其在孩子央求某事情,而這某事情看起來也頗正當。學琴九個多月了,晚上耗在陪彈鋼琴的時間實在非常多,除了星期六、日外,晚上八點半前幾乎都被這兩個孩子的鋼琴時間佔滿,滿滿滿。
不過老大佑佑學琴的興致依舊維持,因此我也樂於繼續陪伴,因為學琴總會有瓶頸,佑佑他傻傻的學,我看到佑佑的進步我也傻傻的笑,不成熟的鋼琴聲也傻傻的在我們家空中瀰漫。
P.S.
還好佑佑的傻勁還帶點自律,夏天開始他每早自動六點前後起床,他會自己拿書看,我最近也建議佑佑,除了看書也可帶上耳機練鋼琴,那怕只是彈奏一首。每早佑佑自己拿了衣服著裝穿襪完後,再叫我們起床。我們睜眼看到佑佑時,他都已經衣襪穿好。起床氣比較適用於彥彥,不過這比較正常吧,我常覺得:佑佑,你在幹嘛,那麼早起床幹嘛?但他對於早起看書這事情很規律,雖然他看的都是拜拜的書,最近又開始書寫台灣各重要廟宇拜拜的地址。
◎ 雜寫三則之二:「處理」的層次
前三週的假日,佑佑、彥彥都騎了腳踏車,有鶯歌、有淡水和八里左岸的自行車道。當然騎的時間和路程都不長,因為很多小孩從很小就開始騎車也練習二輪腳踏車,佑佑直到前三週在鶯歌才開始騎二輪,也才學會「用手,不用腳煞車」。這是他開發的挺慢的,不過學騎車是一種經驗,一旦會了就忘不了。
上週在八里左岸租腳踏車時,彥彥本想自己騎一台,考量收費、路程還有彥彥完全是「新手上路」,因此還是讓我當苦力載彥彥。
真想告訴彥彥:「有免費的人力戴你,這樣的時光不多了」,以後更大了就要自己騎車,一直騎車一直騎車……,你大了會自己騎腳踏車了,你爸我老了也沒戴不動你了,這是一種消逝後就無法彌補、也不會回頭的親子互動模式。
所以彥彥,不要這麼快學會獨立,也享受你慢慢消逝的惰性特權,能給人戴著看八里海景,多好。
自行車道路程中的「八里汙水廠」是很指標的建築物。我告訴佑佑,這是把污水處理成乾淨水的地方。
佑佑說,這好像是伍佰唱的歌曲「太空彈」。顯然佑佑的連結的元素是「外觀」。
彥彥問:「什麼是『處理』?」
「把一個東西變成另外一種東西,就好像是本來是髒水變成乾淨的水」,我簡單解釋。
「老爸,世界上有沒有個東西,能把『壞人處理成好人』的東西?」,彥彥叫我們都叫老爸、老媽(佑佑都叫我們把B、馬咪,兩個孩子有完全不同的叫法)。
有沒有把壞人處理成好人的東西?
騎過八里汙水廠的路上我本來想回應彥彥這個問題,因為腦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「監獄」,但試圖解釋時又想到少年如果提早「監獄化」,有時候監獄是個「把小壞人『處理成』大壞蛋」的介面,用來解釋彥彥的疑惑並不這麼妥當。
我沒有答案,彥彥被八里自行車道的風景吸引,遺忘這個問題、無再追問。
每個人的認知是螺旋形成過程,沒有兩個人可以直線複製另外一個人,就算在同樣的背景、同樣的父母和教育態度下教導的孩子。
每個孩子的敏感期不一樣,他們的成長有套非常個人化的秩序,我沒有能力掌控孩子生命成長的內在秩序,就如同這個問題:「有沒有把壞人處理成好人的東西」。
顯然彥彥連結的元素,不再只是如佑佑看到的「外觀」。彥彥的想法某種程度來說比佑佑僅外觀論述的「層次」更「厲害」些。
◎ 雜寫三則之三:不管在哪天的五個字
昨晚,彥彥帶回來一項功課,我想這是母親節很多學校「例行性」的作業:「畫媽媽」
然而下面有一句話:「你最想跟媽媽說什麼話」。當然這句話是由家長代書。
「弟弟,你要寫什麼?」,我問他。
彥彥邊想邊微笑(他常常有這種「不正經」的調皮表情),想了好久……
母親節到了,要不要寫:「母親節快樂?」,我不免給彥彥提示。
「不想」,我要寫......
「媽媽,我愛你!」,彥彥堅持的說。
天知道,這短短「五個字」多讓下班剛回家的佑彥媽心花怒放,尤其當我解釋這五個字的形成過程還有彥彥當時的表情。
五年後、十年後、十五年後、甚至二十年後,彥彥如果願意,我想你老媽非常樂意聽到這幾個字,在母親節,或不在母親節的任何一天。
媽媽與孩子之間的愛是很微妙的,孩子尚稚嫩時期,那是一種細膩的情感;孩子成人後,那是一種情感嚮往和帶有凝聚力的歸屬。
孩子,你懂嗎?
原文出處:http://blog.xuite.net/xalekd/940109/60371805
原始格子:佑佑皮皮.ho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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