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靄賓神父在聖山0004

(攝於嘉義民雄聖山

 

鬥魚:

以前的「台灣黑熊」早已經陣亡了,這隻伴隨我家一年半的「小鬥」(他們叫牠「小鬥」,也就是一般的「鬥魚」)也在前陣子掛點了。

早在前一個月,我就看牠快奄奄一息,牠的尾巴有皮膚病之類的白色斑點,為了「小鬥」這個家庭成員,我們家也展開超級拯救大作戰,去水族館買了醫治皮膚病的藥粉灑在水中。

我以為這是小病,應該藥到病除,但用了幾天後看「小鬥」反而一直食慾不佳、原本平衡的身體也感覺有點歪斜,感覺不太妙。

一星期後「小鬥」還是不敵病魔肆虐,魂告西天、駕鶴西歸了。

 

蚯蚓:

佑彥阿嬤每天都有早起運動的習慣,某天佑佑早起就隨佑彥媽媽去運動。

我下班回家時,看到彥彥在把玩一個黑色長條、曲狀的東西。

「佑光玩這隻就玩了一個多鐘頭」,我媽告訴我。

「早上我運動,他在那裡一個人在玩這隻蚯蚓」,我媽接著說。

我走近仔細看彥彥手上的蚯蚓。

「媽,蚯蚓死了,你怎放乾乾的沙子,牠這樣一定掛」。

「我阿哉(不知道)要用濕的泥土」,我媽說。

天氣很熱,彥彥拿起「乾巴巴」的蚯蚓,就像親人逝世般的,仔細端詳。

 

金龜子:

同樣是佑彥阿嬤早上去運動,在地上撿到兩隻金龜子,就用杯子裝回來給佑佑、彥彥看。

佑佑、彥彥每天都要看這兩隻金龜子,金龜子也很乖,從不主動飛走(上面沒蓋子)。

不久一隻金龜子掛了,另一隻悶悶不樂幾天後,在彥彥把玩的時候突然「落跑」,展翅飛到我家客廳的大電燈罩裡。

佑佑一邊唸彥彥不小心,一邊默默的流下眼淚,因為他已經和金龜子有感情了。

我拿了梯子在燈罩那裡找了又找,奇怪就是完全沒看到。

我真懷疑這對親龜子是「愛侶」,一方死了,一方也不想在我們家苟且偷生獨活,因此拋下他的小主人們離開了。

 

「他們瓏去『做神』啊」,佑佑這樣形容他的小寵物們。

 

以上是這三個看若「不似寵物的寵物」與我們家小孩的短暫連結,除此有一些小觀察:

佑佑、彥彥對於「分離」的情緒並不一樣,除了是個性上的差異外,「心智成熟度」也會影響小孩對尊重小生命的感官呈現。

彥彥表現的不太在乎,佑佑都眼光泛紅或莫不出聲的滴下男兒淚......一般而言佑佑幾乎是不掉淚的,平常彥彥反而比較容易上演「以眼淚博取同情」的戲碼。

因此人在面對某種情境時,心境上會有不同的特質展現,脆弱和堅強並不是平行的兩個介面,一不小心就重疊、越刻意去壓抑情緒在某些時刻更容易越界。

每個人都有不同的「分離忍受度」,或許對某些小孩而言,不管和「寵物」有沒有相處很久,都有「記憶流動的血脈」,這些記憶就是小孩的感情吧。

我想這事也告訴我們:

佑佑不捨「寵物」的離開,但他某種程度延續了寵物生命。

因佑佑和彥彥把這三隻「寵物」埋在我們社區的泥堆中,從此他們曾愛過的「寵物」已經變成守護天使,不只有翅膀,也有不同層次的生命。

 

◎ 有興趣也可看:【生活雜寫】一隻叫「台灣黑熊」的小金魚


原文出處:http://blog.xuite.net/xalekd/940109/35015600
原始格子:佑佑皮皮.hom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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